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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个工作日
警局的工作在昨天就已经全部交接完毕了,除了日常用品和床品外,内海的行李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三天后,她就要离开这里了,可心里的事始终放不下,那个人还是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萦绕,挥之不去,她不喜欢这种感觉,也无法就这样一走了之,所以内海做了一个决定——今天无论如何要都要做一个了断。
内海来到了帝都大学的门口,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……
经过了舞会事件,汤川知道他和内海之间再也没有希望了,这样的解决不是内海的错,而是他汤川学一手造成的。他心里明白,石神自杀的那天,内海给他的拥抱,实验室里内海的情不自禁,她家门口那句疑问……内海给了他很多次机会,可都被他一次又一次地亲手毁掉了。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找内海了,他唯一能就是永远在心念着内海的好……就这样想着她过一辈子……
这夜汤川又失眠了,还有三天,三天内海就走了,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走,什么都做不了……汤川无法驱赶郁闷的情绪,离开公寓向实验室走去,也许那里能够排解他的苦闷,那是留下他们之间美好回忆最多的地方。
走过幽暗的走廊,汤川来到了实验室门口,借着昏黄微弱的灯光,他看到了一个人蜷坐在角落里,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,是她。
“内海。”他急忙冲了过去,闻到了一股酒气。
“内海,醒醒,为什么坐在这里?内海!”汤川轻声地叫着,生怕吓到了她。
“嗯……”内海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她终于看清了汤川的脸。
“老师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来,起来,我们进去说。”说着汤川把内海扶了起来,一只手抱着她,另一只手打开了实验室的门。
汤川体贴地把她扶到椅子上,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,好冰,她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,汤川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来,他急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内海的身上,转身去烧水。
不久,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到了内海的手中,用的当然是她的专属杯。
汤川看到内海清醒多了,开了口:“出什么事儿了吗?为什么喝这么多酒?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语气中有关爱、有责备更多的是心疼。
“老师,我有话和你说,但是你要保证,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许打断我,可以吗?”内海平静地说道。
“如果你清醒的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,那我答应你。”
“我保证我绝对清醒,喝酒是因为有些话我说不出口,所以我……”
“明白了,你说吧,我会仔细听的。”汤川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内海的身边。
“老师记得吧,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。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,内海慢悠悠地开口了,声音慵懒而迷人。
所以……你也想在这里结束吗?汤川心里明白
“听了草薙前辈的话,冒冒失失地就闯进来了……”
是,闯进了我的生活,也闯进了我的心……
“刚开始的时候,觉得老师真的是怪人,总是让我干这干那还不肯说为什么,莫名其妙发出的笑声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呢!”说到这儿内海笑了。“后来,我习惯了,甚至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了,特别是每当老师解开谜题的时候,我都特别兴奋,我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,一结案就跑到老师这里来,刚开始是汇报案情,后来是诉苦、发泄、和老师斗嘴,甚至学老师一样烧菜做饭……现在想想,我很过分吧?老师?”
没有,一点儿都没有。
“我记得老师也跟我说过不要每次结案了就跑到这里来,可是我根本没放在心上。直到后来,栗林老师的话让我清醒了过来,是啊,破案是刑警的职责,可是我却当成了老师应该干的事儿,所以我决定不再找您了,谁想到又出了爆炸案,我想也许我注定要和老师有关系吧?结果后来出了石神的案子,老师亲手把自己最看重的朋友送进了监狱,我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……再后来,石神为了爱自杀,老师说出了那样的话把我赶出了这里,我一直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,直觉告诉我老师是怕自己也和石神一样为爱毁掉自己,赶我走是因为老师爱我吗?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……”内海停顿了一下。
薰,是真的,我爱你!
“老师真的爱我吗?这个想法不停地困扰着我,我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,每天都不让自己闲下来,逼自己忘掉你。后来,有了案子,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老师,可是我没法来找你,所以我只能靠自己。案子破了,我又闲了下来,闲得发慌!直到那天在警署门口老师坐上我的车,又把我带来了这里,我知道我几十天的努力失败了,我注定忘不掉你了,我原以为老师会为了那天的事道歉的,可你竟然像没事发生过一样,看到这样的你,我又开始钻牛角尖儿了,老师不在乎我吗?我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?我哭了,我看得出老师眼里的歉意,当我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,弓削前辈的电话让我彻底醒了,能发生什么呢?我和老师是注定没有交集的……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,离开有关你的一切。我刚做了决定老师你又出现了,在警署门口,老师远远的看到我竟然躲了起来,我想这就是老师你给我的答案吧!我再也没有幻想了。当老师出现在舞会上的时候,我真的又重燃了希望,老师想留住我吗?在我家门口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,可你都没要,所以我彻底死心了……”内海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。
听着内海的话,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像“蒙太奇”一样在汤川的眼前飘过,对于内海也是如此,此时此刻,二人一心。
“因为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,所以就来了。我心里的一切我都说了,轻松了很多。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老师,我走之后警署里的新人如果有事来找您,请您像帮助我一样帮助他,拜托了!”说完内海起身告辞,不小心拌了一下,汤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,等她站稳了也没有放手的意思,内海却轻轻地挣脱了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汤川说到。
内海没有拒绝,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不知什么时候,外面下起了小雨,汤川回实验室拿了把伞 “我们走走好吗?”汤川征求内海的意见。
内海默许了。
夜已深,东京失去了白天的喧嚣,细碎的雨滴打在地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,两个人在一把伞下慢慢地走着……
“内海……”
“老师需要什么国外的研究资料吗?我出去后可以给您寄回来。”内海故意打断了汤川的话。
“哦,不需要。”
“呵,是啊,现在信息这么发达,再说我也不会买。”内海自嘲起来。
“内海,我……”汤川选择再次开口。
“哦,越下越大了,老师,我们快点儿走吧!”内海突然加快了脚步。
生怕内海被雨淋到,汤川急忙将伞递了过去,陪着内海加快了脚步。
终于到家了。内海心想。
“到了,谢谢老师,您快回去吧。”内海躬身道谢。
“让我送你到门口,别拒绝我,内海。”汤川坚定地说道,说完随着内海上了电梯。
内海打开了公寓的门,回身对汤川说道:“老师,就不请您进来了,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挺乱的。再见!”内海没等汤川反应便快速地关上了门。
内海不顾被淋得半身全湿了的汤川,狠心逼着自己关上了大门,那一瞬间,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,可是她不关不行,再不关她就又舍不得了。
对不起,老师。对不起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内海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门边,轻轻地打开了门,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,期待见到老师吗?老师怎么可能还在呢?怎么可……天哪!汤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!
看到内海,汤川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情感,一步跨进门里,将内海紧紧地拥入怀中!
“薰,不要走,留在我身边吧,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过!还有句话你听好了”汤川将嘴凑到内海的耳边,轻声的说:“我爱你!”
内海没想到汤川竟然没走,而当她听到汤川那句“我爱你”时,泪水一下子再次蔓延!
内海用拳头捣着汤川宽阔的后背,“坏蛋!坏蛋!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说!为什么!我要是不开门怎么办?真到要让我守着和你的回忆过一辈子吗!?坏蛋!坏……”内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汤川用嘴堵住了。
突然降临的吻让内海迷茫,是梦吗?如果是,但愿永远都不要醒……她热烈地回应着老师的深吻,老师的吻深沉、热烈、强势,让她几乎难以承受,内海感觉时间是静止的,除了她和老师,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……
良久,汤川突然托高内海将她抵在墙上,唇来到她的脖项之间,内海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,她也预感到和老师间将要发生什么了……
“老……师……,我们……这样……太……快了吧?”内海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,可是在自己听来已经很不像话了。
“你不喜欢?”汤川暂时停了下来,可是手臂的力量丝毫不减。
“没有……很……很喜欢……”内海红着脸小声说道。
“那就行了。”汤川继续了他的动作,而且更加大胆了。
“老师……”
“什么?”这次汤川根本没想过停下来。
“门!”内海刚刚才看到,门一直都大开着……
汤川用脚将门踢上,门内一片旖旎春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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