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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吗 使劲 再用力一点 女尿急憋不住尿裤子失禁故事

怜更也没有追问下去,只当不曾说过,轻轻挣了下,见毓弋不放手,也便倚着闭上眼。

醒时还觉得有两分精神,如此一阵,便又累了。

“是。”直到已经有些睡意朦胧了,却听到毓弋突然低低地说了一个字。

怜更动了动,没有张眼。

“我娘不过是宫里一个准备离宫的宫女,即无背景,也无封号,而且他失踪了,我在太后宫里呆了两个月,那时毓臻的同胞弟弟夭折,他母妃娴妃郁郁寡欢,我便被人当成礼物送到了她的静流宫里去,跟毓臻一块养着。”

怜更闭着眼,拥着自己说话的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。之前的冷漠也好,尖锐也好,算计也好,突然就全部不见了,他却不敢睁开眼,看此刻毓弋脸上的表情。

“我的一切是以毓臻过去为标准,他小时侯有什么,我也一样有一份,娴妃也以毓臻来要求我,每天都会听到人说,你看三皇子如何如何,你要像你三哥那样,就好象,就好象我不过是毓臻的复制品。”轻轻舒出一口气,怜更就感觉到那种压抑散尽了,耳边甚至还听到了毓弋的低笑,“宫里人叫我九皇子,叫老九,娴妃呢,经常说着说着,就把我叫成那个夭折的皇子了。到头来,会叫我毓弋的,只有一个人。”

“是……臻?”怜更有点不确定地问,语气里带着压抑的颤抖。

“是,小时候毓臻会追着我叫毓弋,到后来,懂事了,就九弟、九弟地叫,装模作样。”毓弋哼笑一声,“等我大了一点,懂事了,自然也不会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娴妃的儿子,我不过是父王拿来安慰她的礼物罢了。所以等到十二岁,可以自己独立,我就离开了静流宫。”

怜更听他停了下来没再继续,好一会才轻问:“所以你讨厌臻?”

“不,我只是讨厌别人在我面前,还想着其他人。”毓弋笑了笑,“所以你明白了罢。”

怜更下意识地一缩,闭了眼,半晌才慢慢张开:“可是,毓弋,”小心翼翼地叫出一个名字,毓弋没有反应,怜更却可以感受到他微微地颤了一下,吸了口气,压下心头莫名泛起的微痛,“你知道么,我被臻拣到的时候,正好是你搬离静流宫之后。”

呼吸一窒,毓弋什么都没有说,连动作都没有改变。

“十年前,初冬,雪下得最厉害那几天。”

最后一句话,持续回荡在房间里,似乎久久不散,毓弋没有说话,怜更也没再开口。

那个时候少年的毓臻跳下马来抱起倒在雪地里的自己。

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毓臻。

半夜醒来时,感觉到有眼泪落下来。

怜更沉沉睡去,最后想起,在那很久很久以后,才知道,那滴眼泪也许为的是别的原因。

手上已经有些发麻了,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外面的天已经大亮,感觉到门外雁琉云的脚步去了又来,毓弋才慢慢动了一下,无声地笑了起来。

轻轻将怜更放回床上,抚了一下他的额,热已经全退了,呼吸也平稳了,毓弋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,顺手带上了门。

就在门关上后不久,怜更却慢慢地睁开了眼。

黑眸中凝着一丝莫测的光,隐忍内敛,久久不散。

毓弋再走进怜更的房内,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,怜更半睡半醒地推着被子,看得毓弋一阵好笑,走了过去,轻轻推了推他。

“怜更,怜更?”

低唤两声,床上的人就张开了眼,微微眯着眼想要看清什么的模样,脸上几分迷茫,惹人怜爱的孩子模样。

毓弋差点就把持不住伸出两个指头去捏他的脸,最后也只是轻轻拍了拍怜更的脸颊,让他清醒清醒,又扯过软塌,扶着怜更坐起来,“怎么样?感觉好点了么?我让紫舟去拿些清粥来,你一整天没吃过东西,吃一点再吃药吧。”

怜更点点头,靠在床头,看着毓弋走到门口,接过紫舟捧来的托盘,又转回来,才张了张口:“我自己吃就好了。”

“我也没说要喂你。”毓弋淡淡接过话。

怜更一怔,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,伸手就要去拿托盘上的汤勺。只是手上一软,汤勺没拿稳就从手心里滑了下去,哐啷一声碎成三块。

毓弋似笑非笑地看着怜更脸上微窘,半晌才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,一手拿过那碗清粥,含了一口。

“你干什……唔……”怜更话没说完,嘴已经被堵上了,之前马车上的遭遇蓦然的脑海浮现,他下意识便挣扎了起来,毓弋从嘴里渡过去的粥,有一大半就沿着两人的嘴角滴了下来。

不满地一挑眉,毓弋看着怜更一脸狼狈,半晌才取过一旁的锦帕,用力地给他擦去嘴角的残余,一边道:“动什么动,汤勺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打碎的,难得本王肯喂你,你就该偷笑了。”见怜更只是瞪着他,苍白的脸上满是不服气,偏柔的轮廓上就多了几分倔强,不禁放软了口气,“昨天是我不对,以后再不会了,你别怕,不必躲着。”

听他这么说,反而让怜更觉得自己弱气了,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反正我是你的了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大不了把命都赔你。”

毓弋哼笑一声:“你能活到这么大不容易啊,小命珍贵,别总不在乎。”一边看着地上碎瓷,“只是没想过你弱到这程度,汤勺都给摔了,怕是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这辈子报应吧。”

本不是好听的话,怜更却一点也不在意,只是笑了笑:“我要不是这副身体,现在大概也不会在这里了。”

上辈子他不知道,怕是这辈子要作孽,老天爷防着,先有了报应吧。

“怎么样?你自己喝?”毓弋举了举手中的大半碗粥,“我看还是照那样喂你喝吧,就怕你自己来,呛个半死又得给你找大夫去。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,用不着忌讳这个忌讳那个。”

怜更被他说得脸上气红,忍不住反驳回去:“我要真是大家闺秀你也不见得会忌讳吧?”

“那自然。”毓弋应得理所当然,抬手含了一口粥,一把捉住怜更的肩又吻了上去。

“混……帐……”被堵得突然,怜更的话被断成两半,一口粥喝下去,还是呛得咳了起来,脸上一片晕红,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。

好不容易喝完那一小碗清粥,怜更一脸忿忿地瞪着毓弋,平时偶尔装出来的高傲也好,冷漠也好,提防也好,早就通通不见了,像只被惹得毫无办法的小兽,气红了眼。

毓弋笑得放肆,看了一眼那碗药,正要开口,便听到怜更抢着说:“我自己喝!你拿过来就好。”

毓弋无所谓地拿起那碗,果真送到他的嘴边,怜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,才低下头去就着细细地呷了起来。毓弋把碗微微地移开了一点点,喝得难受,怜更只能向前倾一点点,再就着碗边喝。毓弋又移开一点点,怜更下意识地又前倾一点点,如此几次,药喝得差不多了,怜更反而重心越来越不稳,眼看就要向前扑倒下去,毓弋这才一把搂住他,笑着拿开了药碗。

“毓弋你这混蛋!”声音不高,怒气却非常明显。

“我只是手太累了。”毓弋没好气地说,“一直举着,手当然会累,你总不能难为我啊。”望过去看到怜更唇边还印着药渍,毓弋下意识地低过头去一舔。

“毓弋,毓……”被舔得酥麻,怜更紧张地叫了起来,最后一字没说出来,就已经被湮没在了一个温柔的吻中。

纠缠婉约,不带侵略性的,夹杂着淡淡的药香的吻,一直到怜更的呼吸逐渐急促了一来,毓弋才一脸不舍得放开了他。

“我本以为你是三哥的男宠。”毓弋突然开口。

怜更一怔,脸色一变:“我不是。”

“当着外人的面就卿卿我我,我还以为你是三哥新宠,在向我示威呢。”毓弋哧笑一声,“何况,你跟他不也做过么。”

怜更抿了唇,过了很久,才突然翻身睡下去,拉起被子来捂着脸,声音从被子后闷闷传出:“那是骗你的。”

毓弋顿时愣住了,张了张口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亲密的事,都是我缠着他做……我讨厌他那些宠妾,以前年纪小,就缠着他要他做,好跟那几个人示威……后来慢慢就成了习惯了……”依旧是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传出来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
“怜更?”毓弋有点不安地唤了一声。

“臻才不会做到最后,我这身体……只会让他扫兴。”

毓弋依旧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,好久才轻轻叹出口气,伸手去拉怜更的被子。被子下的人双眼睁得大大的,没有泪,也没有情绪。低低一笑,宛如叹息:“你就那么喜欢他么……”

怜更茫然地看着他,眼里渐渐有了不忍。

“我无所谓。”毓弋躲开了他的目光,笑着说了一声,“好了,东西吃过了,药也吃过了,好好休息吧,省得下一次大夫给你看病,又说你操心劳心,休息不足。”说罢,站了起来就要离开。

“毓弋!”怜更几乎仓皇地叫了一声,毓弋回过头去,隐约有些不明白了。半晌才听到怜更喏喏地道:“睡了那么久,睡不着了。”

毓弋顿时失笑,坐了回去,抚过他的额:“总不能让我替你睡吧?”

“我想……看书。”没有管毓弋说些什么,迟疑了一下,怜更才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
“不行。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,“刚刚还说着不能劳心,看书这么费神的事,好歹等你好起来了再看。”

“可是……睡不着啊。”怜更张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只是看一会,看得累了也容易入睡,总比我今天一整晚睁着眼睡不着要好吧?”

毓弋侧眼看他:“你以为以你这状况能撑着一夜不睡?”

“谁说不可以,我也睡了快一整天了吧?现在毫无睡意,就想着看一会书能安下心来再睡,你现在不肯让我看,我心里总想着总想着,心里惦记着自然就睡不着也睡不好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被怜更一轮说下来,说得毓弋连插口的机会都没有,最后只生生挤出一句,“你强词夺理。”

怜更还是那眼神瞅着他:“明明是你要难为我,我只不过心平气和地跟你说厉害,你又说我强词夺理了,其实你要真不肯让我看,直说就好了,何必口口声声说什么为我好呢。”

“你你你!”毓弋被他堵得气结,刷地一声站了起来,怜更却又惶惶地拉住了他。“我这就给你去拿,行了吧?”

怜更灿然一笑:“就在那边书桌上。”

毓弋摇着头走到书桌旁,上面果然胡乱放着几本书卷,甚至还有一两卷竹简,略一沉吟,毓弋拿过那几本书卷,走了回去。

“苏子?庄安?主父偃?”毓弋看着怜更兴高采烈地接过那几本书,声音一声比一声高,“你平时看的就这些东西?难怪大夫说你劳心了。”

怜更被他这么一说,顿时气短,只是低低道:“什么嘛,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书,纵横家的典籍本来就不多,你的藏书阁里能找到这些,我都觉得很难得了。”

“你看这些,想游说谁?”毓弋哼笑一声,“这种奸猾诡诈之术,学之无用,还劳心费神,用在什么事上,都只会坏事,好无作用,而且现在也不是那种众多诸侯国各占一方的形势,你何必去看。”

“不是的!”怜更脸色一变,意外的认真,“现在沧谰西有凤临虎视眈眈,南有碧瑕、红庭、白夜三色国联盟而安,这种状况,一但平衡打破,只会比诸侯国并立更糟糕,谁说这捭阖之术无用?”

“行,行,你说有用就有用,你别激动。”毓弋见他一认真起来,脸色又白下去三分,连连安抚。“这是……三哥要你学的?”

怜更还是看着他,半晌才摇头:“是我自己喜欢而已。臻不喜欢我看这些东西。”

见他眼神有了闪烁,毓弋大约也能猜得到了,笑道:“三哥也像我这么说吧?”

怜更只低头看着书不肯回答。好一阵才倔强地道:“只要用之有道,绝对可以以个人之力抵万乘之军,这是大家之术,才不是什么奸猾诡诈之术!”

“那你可有自信,用这些去说服人,成大事?”毓弋笑着看他,眼中有一丝挑衅。

怜更看了看他,又自垂下眼去,眼中明灭,半晌才低低一笑:“有何不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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